第157章 吓唬田秀儿
铜板不在意的收拾了碗筷:“还能干啥,探听的呗,她惦记君子笑的配方不是一天两天了。” “那我们就任由她这样晃悠吗?”银元郁闷的问。 因为,这个时候的田秀儿已经从栏杆那里跳了过来,由于手脚太笨,跳过来得时候还摔了一跤。 “不然能怎么办,她好歹是大嫂,我们做的过分,她又要去骂姐姐了。”铜板叹息着道。 银元也不说话了,因为他也是感觉很无奈的。 这个时候,一边的十一眼珠转了转: “其实,也不是没有法子的。” “什么法子?”银元疑惑地问。 十一咧嘴:“她不知道我和十七在的,你说,我们吓唬吓唬她,让她以为后院闹鬼如何。” 十七闻言也来了精神:“这个好,这个好,这种女人就应该想办法教训教训,不然就无法无天了。” 铜板和银元闻言也是连连赞同的,于是,四人很快便达成了协议。 这会天色已经黑透了,按照现在的时间计算大约是晚上十一点左右,别说是这个后院,就算整个村子都是很安静的,几乎没有丁点的灯光。 田秀儿因为怕惊动了铜板,就这么摸着黑,蹑手蹑脚的向前。 走了没多远,忽然身体撞到了一个大缸。 田秀儿心花怒放,她的手急忙朝着大缸的缸口摸过去。 她就想要打开缸口,看看里面都有些啥。 她也知道乌漆麻黑的啥也看不到,所以她准备了葫芦,打算偷摸弄上一葫芦回去研究,即便她研究不出来,也可以找别人研究的。 原本还以为缸盖不好开,这会摸了摸,发现盖子不知道啥时候打开了。 田秀儿开心极了,急忙摸出来葫芦,打开了口往里面伸。 忽然,她要伸出去的手,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碰了一下,凉凉的,很快从手背划过去了。 田秀儿愣愣,难道这个就是母夜叉酿酒的关键吗? 稍微停顿了片刻,田秀儿再次往里面探了探手臂。 这一次,她明显感觉有人抓住了她的手,还是凉凉的触感,但是对方手指和手掌的弧度还是很清晰的。 田秀儿身上的汗毛立马炸了起来。 她猛然将手抽了出去,情不自禁的朝着后面退了几步。 忽然,耳边又是一道冷风吹过,一道冰冷而森然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: “你是来陪我的吗?” “啊!什么人?”田秀儿震惊的大叫。 她这一嗓子自然惊动了铜板和银元。 两人很快从屋子里出来,手里拎着油灯朝着这边晃了晃: “什么人?” 田秀儿以前最是厌恶两人了,此刻听到两人的声音却犹如天籁一般。 “我,是我。”田秀儿迈步朝着铜板那边去,但因为放才吓得腿脚有些软,走几步便噗通一声摔倒在地。 铜板皱眉:“好像是有声音。” “像是大嫂的声音。”银元也说道。 “大嫂子,是你吗?”铜板扬声问道。 以前田秀儿很讨厌铜板叫她大嫂子,在她看来,铜板和银元不过是苏悦捡回来的小奴隶,有什么资格叫她嫂子。 应该叫夫人才对,可苏悦坚持,还说什么当他们为家人的。 田秀儿不满意也不想和苏悦硬碰,便也捏着鼻子认了。 但此刻,田秀儿从来没有感觉这声音这般动听的。 她几乎是连滚打爬的到了铜板的面前: “是我,是我!这里,这里是不是还有别人。” 她声音有些颤抖的问。一边问,眼神还朝着两边溜。 铜板很严肃的摇头:“别人?没有啊!” “没有,那,那我怎么感觉听到别人说话了。”田秀儿这句话说的几乎颤抖成了一团,音都不差了调。 铜板自然听出来了,但还要拼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。 “真的没有,这里就只有我和哥哥,除非……” “除非啥?”田秀儿疑惑地问。 “除非,你看到的不是人。”铜板轻轻地,很严肃的道。 此刻的铜板拿着灯,灯就在他的下巴下方,今晚又没有月色,这光线配合了铜板的声音与表情,别提多渗人了。 田秀儿狠狠吞了口口水: “我,我怎么感觉……” 她的话还没说完,忽然耳边再次刮过了一道小凉风,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低低在她耳边低语: “你是在说我吗?” “啊!”田秀儿瞬间炸庙,整个人跳起来多高,脑子拼命的朝着四周查看。 随后便看到她的身后,一个白惨惨,阴戚戚的男人,正笑眯眯的看着她。 “啊,鬼,鬼啊!”田秀儿撕心裂肺的惨叫,扭头便跳进了铜板的怀里。 铜板还是个孩子,哪里能容得下她,于是田秀儿便将头藏在了铜板的肩胛和胸口,脚却还在地上打转,几次想要盘在铜板的腿上,可因为铜板个子矮,盘上去便落了地。 田秀儿便不死心的再盘,然后又落了地,她就再盘。 铜板看了看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,眉头拧的松不开。 旁边的银元和方才站在田秀儿身后的十七笑的肠子都要打结了,却还要极力的忍耐。 铜板狠劲推了推田秀儿: “大嫂子,你这是干啥啊,一会大哥来了,我可解释不清啊。” 田秀儿声音都变了调: “鬼,有鬼。” 铜板皱眉,明显不高兴地道: “哪里有鬼,你看错了吧。压根什么都没有啊。” 田秀儿微愣,在铜板的怀里仰起头: “没,没有吗?” “真没有,哥,你看到对面有鬼了吗?”铜板问旁边的银元。 “真没有啊。我啥也没看到。”银元很不耐烦的回答。 田秀儿想了想,转头朝着方才的地方看了看,赫然看到那张脸依然惨白惨白的看着自己。 见她看了过来,那张脸甚至吐了吐猩红的舌头,还朝着她扯出了一个笑容。 “鬼!”田秀儿惊呼了一声,两眼一闭,晕倒了。 眼见着她真的吓晕了,四个人再也忍不住了,哈哈狂笑起来。 尤其是铜板,捂着肚子,笑的都要喘不过气来了。 “这个女人咋办啊?”笑够了,铜板才指了指地面晕死的田秀儿问。 “那边不是有空着的酒缸,塞进去,明天让她在酒缸里醒过来,看她以后还会不会来这边捣蛋了。”银元恶狠狠的道。